阿邪邪邪

【贾尼2017跨年】欺骗现实者 Deceiving the Reality（上）

Deceiving the Reality 欺骗现实者

贾尼2017跨年 #9:00 by阿邪

两发完。

这是个烧脑向的悬疑文，灵感突发写来跨年。但是时间有限，这一点写的比较赶，但是我保证有检查过逻辑漏洞，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这是上篇 还有一个延展并解疑的下篇。

喜欢的可以先收藏or关注 因为是跨年所以很快会更的

给大家提前的新年快乐 比哈特。

1

海水碧蓝，在日光下清澈得发亮。细软的白色沙滩边撑开着一把巨大的遮阳伞。脆亮的鸥鸣淹没在浪潮拍击海岸的声音里。

“J！” 托尼半推自己的墨镜，嘬饮一口装饰着热带水果的鸡尾酒，冲着一棵椰子树的方向大喊。

贾维斯几乎立刻出现在视野范围内，像是影子般迅速且悄无声息。不同于只穿着深色背心的托尼，他的西装在这样炎热的气候下仍旧整洁，只是领口微微松散，扣子解开一颗。他偏偏头，等候着托尼的吩咐。

“我选的地方永远是最好的。” 托尼让自己的脚陷入软软的沙子中，随手拾起一枚贝壳，同时用拇指轻轻地在掌心拨弄把玩，“我什么时候买下的这个岛？我不太记得了。还有，Jar，你真的不热吗？”

贾维斯的手指摸上衬衫，单手又扯开一颗扣子，蓝眸沉静平和。

“五年前，sir。五年前。”

“五年前的事，那我是怎么想到要来玩儿的？还没带几个模特来开比基尼派对。”

托尼语带调侃，狡黠地眨眨眼后起了戏弄的心思，伸手蓦然拽住贾维斯端正的领带，于是贾维斯不得不俯下身，单手撑在托尼身侧以保持平衡。

“坐到Daddy身上来？”


2

“你觉得怎么样？”

托尼伸手将全息投影放大，电子光晕在实验室中流转。

“很完美，sir。” 贾维斯回答，“如同您每一个作品那样。”

“撒谎可不是一个好品质。” 托尼轻哼，“六十三号和五号零件再修整一次。”

“好的，sir。” 贾维斯躬身，屏幕上的程序立刻开始滚动。

托尼活动着有些酸痛的脖子，将手印在指纹锁上。

随着一点亮起的橙色微光，实验室的门缓缓升起，像是拉开剧场的帷幕。映入眼脸的是灌满海蓝色液体的玻璃圆柱形容器，三米高的容器直接与屋顶相连，可本该封存在容器内部的生物消失的无影无踪——那里只剩一个呼吸机在正中浮浮沉沉。

托尼皱起眉，下意识地回头去看贾维斯，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屏幕上数据仍不紧不慢的滚动，桌边的咖啡还升腾着热气，贾维斯就这样凭空消失。

诺大的空间里仅剩下他和身后空荡荡的巨大容器，托尼不由自主的浑身发寒，诡异的感觉在心底蔓延开来。

本该在容器中戴着呼吸机的，究竟是什么生物？

脑海里滑过几张苍白的人面，托尼忽然惊恐地转身贴在玻璃前，嘴唇微微颤抖。随着滋滋作响地电流声，明亮的实验室闪动片刻，应急的红光微弱地试图亮起，却被蓦然被掐断，实验室立即沉入黑暗。

这里断电了。

3

“Sir。Sir！” 贾维斯的声音有些无奈，一只手用力地按在托尼肩上，“您已经迟到了。”

“我本来也不打算参加会议。” 托尼下意识地回答，睡眼惺忪。

“已经为您安排好后续日程。“

“Jar你可真贴心。” 托尼打个哈欠，环顾四周。也许是还没睡醒的缘故，他完全忘记了自己在哪。纽约？旧金山？还是别的什么地方。随着眼前的一切渐渐清晰，托尼意识到这是自己在佛罗里达的公馆。

“需要我联系维克先生吗？” 贾维斯适时地递上一杯水。

托尼将那杯冰水一饮而尽，揉揉自己的耳朵，事实上他并没听清贾维斯的话。他感觉有些耳鸣，微弱却尖锐的声音在耳旁萦绕不散。托尼将这归功于昨晚和两个内衣模特的宿醉。他感觉有些歉疚，没有要求贾维斯再重复一遍，只是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将自己陷进沙发里。

贾维斯拿着文件离开了。托尼盯着手里的小巧机械发呆——他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

手足无措。这从来没出现在托尼•斯塔克的日程表里。他总能找到合适的玩乐，赌场或是衣香鬓影的酒会，再不济也有想研发的全新概念科技。

现在托尼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好。他感到一些恐慌，因为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有任何想法。哪怕一个愚蠢至极的，从不可能在他智商高绝的脑袋里冒出的想法，也没有出现。
还好贾维斯很快就回来了。托尼觉得自己的大脑稍稍开始重新运转：抛弃那些无聊的会议，“生物意识连结”的理论已经可以进入试验阶段，最好先用大白鼠什么的做做实验。

托尼愉悦地伸着懒腰，转转酸疼的脖颈，转身走下实验室，冲着贾维斯比了个“再会”的手势。蓝色眼睛的管家无奈地叹气，飞速重新调整安排会议后，紧跟着托尼走下去。

托尼早已在电脑前撑着下巴，眼光停留在贾维斯金色的短发上，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

4

莹莹微光在一片漆黑中向前向前延伸，托尼皱着眉在黑暗中熟练地行走。

这些微光是由特制的荧光涂料发出的，浅蓝色的、丝带一样的光向走廊尽头延伸，它们的作用是在停电时指引紧急出口的方向。

而托尼皱眉的原因很简单：他并没有看到大门旁控制基板的绿光。

此时他已经站在门边，轻轻敲打着控制板的屏幕。整个大厦都显然都失去了电力，但即使如此，应该也有庞大的备用电源和发电机至少供应开启出口的电力。

难道自己睡了太久，备用电源已经耗尽了？

托尼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那他至少得睡上个七八十年才能等到连紧急出口都失去供电。不过这眼前一片漆黑，连应急灯都没亮的情况，表明了不论是备用电储还是发电机都没有运行。

这座大厦被从内部完全锁死了。

鉴于发电机和备用电储同时失效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托尼不得不严肃地思考另外一种可能性：大厦的自动封锁系统启动了。

封锁系统只会在EDDU级研究成果出现泄露的情况下启动。托尼不管自己是否会经手或亲自开发，每个研究的评级都是他亲自完成的。危险和致命等级由低到高分为：N，M，H，D，VD/VDD，ED/DD，EDD和EDDU。

几乎没有研究能独立达到EDDU的评级，事实上托尼似乎从来没有给过EDDU的评级，除了在几年前将贾维斯的等级从M一下子提升到了EDDU。但这实在不是托尼的本意，是在有关当局得知贾维斯人工智能已经拥有自我学习进化能力和似乎能被看作“自我意识”的东西时，不断地要求托尼更改评级并加强监管，在发现贾维斯早已通过图灵测试时，他们几乎是上蹿下跳的要求托尼立刻更改执行。

简直像一群泼妇。托尼想到那些人的样子，撇了撇嘴。

不过托尼自己心里也清楚，如果不是自己心里也认同贾维斯应该得到这样的评级，就算那些人天天在托尼的门口哭，给他的酒里掺水，在他的超跑的车门上刻“f**k”，他也不会照做的。

托尼下意识地否决这种局面是贾维斯造成的，转而去思考自己是否还给过其他什么东西EDDU这个评级。

诺大房间里灌满海蓝色溶液的玻璃柱和其中浮浮沉沉的呼吸机。因为紧贴着玻璃，自己的身影映在玻璃反光处。

脑海里出现这样的画面，托尼•斯塔克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觉得背后发冷。

对，那个东西。该死。自己还是想不起来。

记忆仿佛被看不见的手抹去了，托尼•斯塔克想不起自己是怎么从那个房间来到这条走廊上的。更糟糕的是，他甚至不知道这是大厦里的哪条走廊。门外是什么？自己身后又是哪里？

5

“不可能。你不该这样！你……”

托尼在朦胧中睁开眼，抬手挡住略微刺眼的光线，看见一个人气急败坏地对着贾维斯大喊大叫。

那人的背影有点熟悉，等托尼打个哈欠，不情愿地伸着懒腰站起来时，发现他们谈论的内容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合同和投入资金而已。

托尼不由得在心里默默地想这人一定来的很勤，自己居然能觉得他的背影有些眼熟。

贾维斯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三言两语把对方堵的无话可说，最后气急败坏地摔门而去。

托尼有些幸灾乐祸地看了看那人离去的背影，走到迷你吧台边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

“J。把我的那台老式相机拿来。”

“好的，sir。”

托尼前阵子不知道受了什么影响，突然对那种老式胶卷相机十分感兴趣，在各种拍卖会上接连出手，一掷千金，买下了半个收藏架的相机。

看见贾维斯柔软手套间那架老旧却保养良好的相机时，托尼不由挑挑眉：贾维斯的算法趋势已经开始超乎预料了。天知道贾维斯是怎么从那几十台相机里准确地选出托尼心中所想。

“来，贾维斯，站到那边去。” 托尼开心地笑着，他很久之前就想这么做了。

他调着焦距，变幻着角度，认真地对着贾维斯拍完了整卷胶卷。这种老式相机不像现在的相机——拍完立刻就能看到影像。这种胶卷相机得在暗房里一点点将照片洗出来，才能得知自己最后的作品如何。

看着贾维斯柔软的金色发梢和光影变幻间英俊的轮廓，托尼满意地笑起来，漂亮的咖色眼睛里有温柔的微光。

如何判断一个人是否爱你？只需观察他的眼睛。

6

怎么也走不到尽头的回廊。

托尼从一开始的正常步速，渐渐加快脚步，到最后甚至微微小跑起来。

自己在干什么？托尼猛然停下，扶着墙微微喘气。

对了，自己在试图判断所在的位置。托尼对自己的几个研发楼层了如指掌，只要看到一两个房门甚至一幅装饰画，他就能立刻知道自己在大厦的哪一层哪一侧。

但是，没有。

这条没有尽头的走廊上什么都没有。除了托尼身后的那扇门以外，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是一条单调的走廊，延伸到无尽的黑暗里。

托尼突然有些耳鸣，他捂着耳朵蹲下身，脑海里一阵眩晕。又有几张苍白人面飞快地划过脑海，托尼来不及从一闪而过的记忆里抓住什么，但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对那些面孔非常熟悉。

恐惧渐渐在诡异的气氛下弥漫开来，托尼缓缓起身，背部抵靠着走廊一侧的墙壁试图获取一些安全感。眩晕感和耳鸣渐渐消失，托尼的思考能力恢复了一些。他试图回想起在陷入这样的困境之前自己在干什么。

不对。

托尼忽然惊恐地睁大眼。

错了，都错了。

自己根本没有如何到达这里的记忆。他还记得那扇门，还记得自己在实验室看到的那个容器，还记得突然消失的贾维斯。除了这些并不连贯，但似乎也没有缺失多少时间的记忆，他在同一时间线上还有别的记忆。

他刚刚不记得自己为什么在走廊上奔跑，是因为前一刻的记忆是在办公室里为贾维斯拍照。
他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到这条走廊的是因为，前一刻他还在佛罗里达和贾维斯讨论日程安排！

这两段记忆跨度和区别太大，大脑无法自主将他们归类成一条时间线上的连贯记忆，所以才造成了托尼以为自己在不断丢失记忆的假象。

托尼深深地呼吸一口空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所有能导致这种情况的可能性。他必须在下一次切换场景之前，了解自己的处境。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终于，托尼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幻觉。

自己的大脑正在不停地为自己制造幻觉，导致这样的跨度。

托尼反复推论许久，渐渐肯定了这个结论。

那么，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

究竟哪里才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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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