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邪邪邪

【贾尼】失语者 Unspeakable Aphasia（双黑 黑道AU）

Summary：Jarvis是背叛者。Tony总觉得自己很久以前就意识到了这一点。现在枪已上膛，托尼决定亲自动手。

分级：请勿在家长陪同下阅读。

这篇是我第一次把英文名全部用中文替代。
如果看的不舒服，请留在评论里。我以后会继续用Tony和Jarvis来写。

——————————————————

“托尼•史塔克先生。” 身着黑色斗篷的人微微躬身，有些不屑地斜眼瞟过跪在地上的贾维斯。

托尼脸上没什么表情，轻飘飘地询问浑身笼罩在斗篷里的男人是否确定，得到绝对肯定的回答后，挥手示意对方离开。整个过程中，贾维斯没有试图辩解一句，他甚至连动都没动，如同被按下静止键的机器人。

谁都没有先出声，托尼转身透过书架上的玻璃浏览着摆放整齐的书本，轻轻抿下一口威士忌。

“你知道吗？我很喜欢这本书。” 托尼说，酒杯的边口隔着玻璃抵在书脊的位置，琥珀色的酒液晃动，反射出水色的光。

贾维斯没有搭腔，恭恭敬敬地跪着，低着头，有些凌乱的金发遮住了他脸上的神情。西装外套里的白色衬衣染着几道血迹，最上面的扣子敞开一颗，深色的外套掩盖住脏污的灰尘。

“你不想说点什么吗？辩解一下？为你的谎言自圆其说？” 托尼的语气出现一丝起伏，像是愤怒的前兆，但他很快又平静下来，“我们谈谈，说点儿什么。今天天气不错。”

贾维斯仍旧不说话，微微抬头，湛蓝的眸子望向托尼，神情冷淡，与平时恭谨却柔和的样子大相径庭。

“我们聊点什么。” 托尼又重复了一遍，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你真的一句话都不愿意说吗，J？”

也许是托尼仍称呼他为J着实出乎意料，贾维斯冷漠的面具下出现一丝慌乱，又很快恢复常态。

托尼也许觉察到了，也许没有。他离开自己的书柜，一尘不染的精致皮鞋出现在贾维斯的视线里。
“失语者？对吗？” 托尼语气里带着一丝嘲弄，“一批杀手的代号。可我觉得很奇怪，他们应该不会教一个杀手管家的职责。除非你很特殊。”

“让我来猜猜。情感冷漠症？反社会人格？你是不可多得的，天生的杀手。” 托尼简慢地下了定论，闲聊般的语气透着些残酷。

“他们都教给你什么？他们怎么训练你在暴露后一言不发的？” 托尼脸上浮现出假装出来的犹疑神色，“你身上的伤疤是这么来的吗？你父母在你小时候也是这么对你的吗？他们有让你亲手杀死家人吗？但你什么也感觉不到，对吗？”

“少见的，在暴露后不会自杀的间谍杀手。大家都很有兴趣。” 托尼慢慢抬手，半杯酒液顺着贾维斯浅淡的金发浇落，顺着脸庞滑下，让他更显狼狈。“虽然明知套不出话来，但乐此不疲。斯莱德家族对你很有兴趣。你还参观过他们的私人刑场。”

“但我不是这样的人，J。效率最优化，你知道的，我从不做多余的事。”
拉开身后的抽屉，被精心保养的沙漠之鹰露出银色的枪身和华美的家族纹章——保险是开着的。

托尼手指上的戒指与那纹章一摸一样，他状似随意地上膛，黑洞洞的枪口抵在贾维斯的下巴上，冷冰冰的。

“你不懂。因为你从来没有爱过人。你自私又冷漠。你感受不到。因为你的基因里天生没有这样的能力。”

他缓缓蹲下身，直到视线与贾维斯持平，抛弃优雅的风度，像个流氓那样凑近，贴在贾维斯耳边，呼出的气息温热，连自己的西装也蹭上血迹。如果不是脖颈上冰冷的触感，贾维斯近乎要以为托尼在与自己耳鬓厮磨地说着情话。

“很难假装吧？如果你从来没有感受过。”

“你会是一个很好的杀手。但你的上司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再好的伪装也总有破绽。”

托尼直视着贾维斯的眼睛，露出一个微笑，额头抵上他的，“你连心脏都跳的比常人慢，像是个人造人那样。”

“你感受不到。”

托尼的声音很轻，没有嘲讽的意味，但贾维斯似乎被激怒了似的，蓦然朝托尼压过去，不顾抵在自己脖颈上的枪支，撕咬般地疯狂亲吻着托尼。两个人纠缠在一起，昂贵的西装一片狼藉，刚刚浇下的酒液也落在托尼的衣襟上，满身酒气和血腥味。不知什么时候，托尼把枪递到贾维斯手里，他甚至帮助对方把手指留在板机上。

“开枪啊！” 托尼狠狠擦拭着唇角，仿佛突然失去了冷静，狼狈地叫喊着，“今天你本来应该杀死我的，不是吗？”

“动手啊！你连枪都不会用了吗？”

托尼活像个疯子，孤注一掷的眼神里藏着寒芒。

贾维斯愣了愣，仍然没有开口，但缓缓松开怀抱里的托尼，眼神里有几分不解和悲哀。于是一边的酒杯被托尼狠狠地掷出，在地板上摔的粉碎。

室内一片沉寂。

“开枪啊。” 这次托尼的语气温和不少，像是诱导。贾维斯却缓缓摇头，凝视着对方棕色的眼睛，把手中的枪放在托尼视线内的地板上。

“我也是这么想的。”

托尼嗓音恢复常态，冷静中带着自傲。他起身，压上贾维斯不拿枪的左手——不知何时已经伸入口袋的左手。

“我说过，你的上司犯了一个错误。你这样的人伪装不出真正的情感。”

“你口袋里装着什么？让我猜猜看。” 托尼歪头装出思索的表情，“还没来得及递送出去的信息？”

“我真想要问问，他们怎么将你训练的这么好？”

他一把握住贾维斯紧攥的左手，露出些许咄咄逼人的意味，“不让我验证一下我的猜测吗？亲爱的Jar？”

贾维斯停顿片刻，左手缓缓张开，映入眼帘的小型传输器让托尼轻笑出声。电子屏幕还亮着，没来得及发出的信息不停闪烁。只是传输器并不是唯一的躺在贾维斯手里的物品，另有一点银光让托尼眼皮一掀：

一枚戒指。

那枚眼熟的戒指三年里从没离开过贾维斯左手无名指。冰冷的金属上精细地刻印着家族纹章，STARK四个字母蕴藏在繁复的花纹中，代表STARK家族赋予佩戴人的权利和信任。

曾经托尼甚至经常对着用第二指节轻叩桌面的贾维斯发呆，那枚戒指和它的主人在晨光熹微下优雅漂亮。

现在托尼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传输器，视线却不自觉地移向贾维斯的手掌：由于适才紧紧攥握的缘故，纹章透过戒指印在他的掌心上，混合着伤后凝结的血液，像是不可磨灭的烙印。

可二人彼此都清楚，这不过是一闪而逝的假象，随着时间的推移，什么也不会剩下。

托尼又开始发呆，似乎被勾起什么回忆似的，等他想起去看一眼传输器时，已经过去不少时间。连洒落在地的威士忌酒渍都只余下一点深色的痕迹，若有若无的酒精味在房间里弥散。

“尚未暴露。情报两周后…|”

本来认为一切尽在掌握的托尼忽地头晕目眩，他听见安静无声的房间里有人在他耳边声嘶力竭地喊叫。

“内部至多两周就能整顿稳定。”

这场单方面的审讯开始之前，浑身笼罩在斗篷里的下属这么说。

“两周。” 托尼手指在桌面上轻敲，目光看向仍旧跪着的贾维斯。

心底相信贾维斯的渴望无比强烈，托尼甚至需要抿紧唇角来保持安静。但理性吵闹不休地在托尼耳边叫嚷。这是个陷阱？请君入瓮？醒醒吧。放他离开的那一刻你便会一败涂地。

这一次托尼安静了大约有十分钟。

“你走吧。”

吐出这句话后，托尼头疼欲裂，一直挺拔的站姿徒然放松。他退后两步，靠在桌边。

贾维斯抬头，毫不意外眼前的男人会说出这样的话。他转身离开，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其实唯一的变数是托尼拿到了自己的心理诊断书：反社会人格障碍。

冷漠无情。缺乏或完全丧失道德感。杀人。说谎。背叛。利用。无动于衷。

贾维斯浅蓝的瞳仁看向托尼，连自己都毫无察觉地摸了摸左手无名指的位置。

感觉不到…吗？

“你为什么戴在无名指上啊？” 托尼撑着下巴笑道，“你想和我结婚吗？”

“你的个子也太高了些。”

“陪我喝最后一杯。”

“你叫什么名字？”

“英国佬啊？”

“J，你在吗？”



“你不懂。因为你从来没有爱过人。你自私又冷漠。你感受不到。因为你的基因里天生没有这样的能力。”



贾维斯的目光瞟向那个碎成齑粉的酒杯，唇角似乎还残留着威士忌的酒香。于是他的脚步在门口停住了。

他慢慢转身，违反自己所被灌输的一切训练——反反复复地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不发一言，甚至连因为疼痛的一声轻哼也不会出现。

“请，” 贾维斯觉得喉咙有些发痒，“留下我。”

一旦开口，后面的话语便顺畅许多，性感的英腔带着一如既往的恭敬。

“想必您已经拿到我的诊断书。”

“我从不歉疚或者悔过。如您所说，我如同一段代码，一个机器，天生没有这样的能力。尽管我没有立场这么说，但是———”



“我爱您。”



————————失语者（完）————————


感谢@此间木 【这个人是天使我跟你们讲】

说实话拿到《失语者》这个名字的时候真的不知所措，感觉太高深，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写什么。
但是就突然觉得，算了我要按字面意思写，于是就有了这个文。